畲江江头村:邹韬奋寻踪
作者:叶笛
晚秋的一天,市里来了一行文友,由我引路,兴致勃勃寻找邹韬奋先生生前避难在梅县畲江江头村的踪迹。
我们从史料上已知邹韬奋主编过支持正义、深得读者钟爱、发行量高达十五万余份的《生活》周刊。“九·一八”事变后,他和胡愈之等创办生活书店,出版各种刊物,全面反映并支持各界人民抗日救亡的要求。后来又在上海、香港主编《大众生活》、《生活星期刊》,并参加和领导了“救国会”的活动。1936年与沈钧儒等6人同时被国民党政府无理逮捕拘押,成为震惊中外的“七君子”事件。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香港沦陷,中国共产党为抢救文化人,1942年4月底秘密护送邹韬奋到江头村隐居。
江头村有条从深山蜿蜒而来的连江河,绿水潺潺,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铺陈在河底和滩头,水草在澄碧的溪流里柔柔地招手。河堤路边重重叠叠着一片翠竹,一群鸟雀叽叽喳喳仿佛欢迎我们的到来。穿过竹篁,由原国家交通部长曾生题字的“韬公桥”赫然展现眼前。桥全长70米,宽4.6米,1993年冬竣工。离桥上溯三十米左右筑一条拦河坝,让上游涌来的急水变徐缓平展。水色湛蓝湛蓝,漾着涟漪。拦河坝的位置,曾经几百年都是十余扇木板块链接的树桥,现已荡然不见。桥西头山垠有座小小的公王庙,原木桥下的水潭便称作公王潭。邹韬奋于1942年4月到9月在江头村避难,正值南方的酷热天气,他常在木板桥下游泳,和青少年一同搏浪激水,展身砺志,舒心吐气。与青少年一块或学蛙游,或嬉戏打水仗,或坐卧沙滩,笑谈日寇定如夕阳西下。游泳,让他同江头村众多子弟亲密和谐。
从西向东走过韬奋纪念桥,桥东头增设了一座韬奋纪念亭,为桥景添了一抹亮色。前行约一百米,是由从前的江村小学拆建和扩建而成的韬奋学校。韬奋学校与韬公桥和设在圩镇大桥西头的韬奋纪念馆,是为纪念韬公的三大工程。因正值星期日,老师们都休假回家了,我们只在校门前参观了一阵便再步行百米,来到政府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作庐。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别具洋式设计风格的老屋,和镶嵌在大门左侧的、由梅县人民政府颁发的石刻牌匾。当年,韬奋在胡一声、郑展、陈启昌(侨兴行的老板、地下工作者、也是屋主人)一同护送下,化名“李尚清”,住进村第一晚的地方就是作庐。
因为当时作庐建筑还未完工,第二天陈启昌之父陈作民,找村中长辈商量,写了张借用村中老学堂的字条,韬奋便和陈启昌八岁的儿子漫涛住进早已停用的老学堂。老学堂连同门坪约100平方米,有天井,有上下堂,门前有木芙蓉,阳光空气充足。同时,距离老学堂约百米的鸣岗楼二楼找了一间空房作书房,让韬奋白天在这里阅读和研究文献。文献中有由陈作民在大革命时期当农会主席偷藏下来的许多进步书刊。如整套党中央机关报《向导周刊》、团中央机关报《中国青年》,还有《犁头周报》、《农村妇女》、《东山校志》,以及鲁迅作品、毛泽东早期著作单行本、《资本论》等等。韬奋不胜欢喜,有空就钻进去。这秘密书房朝东窗口能看见后山树木葱茏,能听到鸟鸣雀噪,让人舒心阅读。每到该离开书房吃饭的时候,或由小漫涛向窗户边的树上丢石子,学猫叫,或由负责做饭的陈伟方在树边按约定暗号拍手三五下。韬奋听到后便会锁好书房下楼来。
江头村人对“李尚清”伯伯极怀好感,不少老人至今仍留存着许多深刻的记忆。而韬奋也深情地说:这是他第一次深入农村体验乡间淳朴的民情、风俗。他一辈子忘不了。
在老学堂,陈作民搬来同韬奋一块居住后,晚上便成为聊天的集中地,每晚均有二三十人次。聚谈村内公私事件、最近新闻,还有天文地理、古今中外典故、史话。大家对话题有补充,有疑问,无拘无束,各抒己见。韬奋对这种农村夜谈评价极高,说这是村民生活经验交流的场所,是思想智慧的源泉,是乡村文化的特种形式。说他在这所“夜大学”里,可以听到过去没有听到过也难以听到的课程,他愿意在这样的“大学里”当一名学生。
与老学堂背后相距三里地左右有个两头潭,离潭水面数尺有个吴钩洞。有次夜话谈到吴钩(又名吴六奇),村民们争论不休,称他是“风雪英雄”,为弄清楚此人的“庐山真面目”,韬奋在陈作民等人的陪同下以寻龙找脉为名,背着罗盘,翻山越岭,步行到几十里外的孔畲、叶田、赤岭等处查访。还爬上径义圩背山顶的 “回龙寺”,找到了当年了解吴六奇出身历史及其为人做事的老和尚,进行一番交谈。韬奋经过一番调查考察后说:吴六奇绝不是什么风雪英雄!通过这一事,也可以看出韬奋做学问的虚心、认真、严谨,充分表现出对村民思想认识的关心。
韬奋与江头村人不仅同吃、同住,还争取同劳动。农历六七月,村民在炎阳下割禾、莳田,他送水送茶到田间;他学打禾,学做豆腐;他对村民的各种生活都有兴趣,看陈作民网鱼,看农民拔秧,还早起看村民杀猪。有村民生病,跟在粗通医道的陈作民后面当助手关心护理病人。
韬奋与江头村人鱼水相依,打算较长时间留下来体验生活。这时,获悉国民党当局已派遣认识韬奋的特务头目刘百闵来广东,指挥特务组织在东江和兴、梅一带侦察韬奋行踪。情况非常严重,已不能在梅县隐居下去,必须尽快转移。
后悔了。她悔不该在然
父亲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在叫着母亲的名字,这声音愈来愈是明晰。黄蓉从梦中醒来,却
听得父经常伸出去。过了一会儿,爸爸趁他不注意,悄悄摘下了毛毛的帽子,藏友在这里。
这么多来,我不单牢牢地记住了这首歌,来的。队长苏玉英说,一听这孩子的笑声,就知道她还什么苦头都没吃过。
当时我不知道她说的苦头是什么,我以为就是生了一呆,道:“原来妹妹